《日本时报》5月5日文章,原题:西方翻译如何扭曲了中国的现实
当中文里的“文明”被翻译成英语时,常常被译为“civilization”。但这一翻译具有误导性,因为中国的“文明”描述的是一个民族道德和礼仪的水平,而“civilization”则是由“一个城市的居民对资源和技术的掌握”这一意义派生来的。
北大的辜正坤教授说:“中国的‘大学’不是希腊‘universitas’的翻译,而是指儒家一部经典———《大学》。”大学往往被翻译为“伟大的学问”,但它实际的含义是一本教人如何成为“君子”乃至“圣人”的指导手册。
在中国以家庭观念为基础的传统之下,“君子”是一种理想人格,而“圣人”则是“君子”中的最高境界。“圣人”完善了最高的道德标准———“德”,掌握了“仁、礼、义、智、信”的原则,与众人的关系均亲如家人。
儒家对“君子”和“圣人”都有明确、独特、非欧洲式的定义,就像佛教对“菩萨”和“佛”的定义一样。然而,17世纪至19世纪错误的欧洲翻译导致受过教育的西方人都对“君子”和“圣人”的概念一无所知。
西方大学的主要宗旨是培养富有技能的专家,而中国大学的主要目的则是塑造理想的人格。在得知中国大学并不授予PhD(译为“哲学博士”)学位时,英美学生似乎都很惊讶。中国颁发的是“博士”,字面意思为知识渊博的大师。
西方国家显然缺乏对“圣人”和“君子”概念的认知,更别提对“大学”的理解了。因此,我们或许应将中国的这些概念当成必要的常识来接纳,就像19世纪,日本和中国接受“哲学家”等西方概念。这种接纳应是相互的。